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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話:第一劇の幕上げ(第一剧开幕)

第六話:第一劇の幕上げ(第一剧开幕)

核陆城——核陆国的首都。位于整个核陆国的核心部。中心城区鸟瞰图成正圆状,被交互成九十度角的两条宽带贯穿圆心,并切开。在正圆的边缘部分留下4个切口,分别对应东西南北四关。通往关口的4条分道汇聚于圆心——“王极”。4条分道因而称为王国大道,每道都设定一支机兵队加以防御,又称“四庭队”。分别由一位“队长”统御。

据传闻,这四位机器人队长直属于核陆中枢系统——“亚贤”,在其程序设定中,亚贤的指令享有高于政府命令的最优级。这种机器人便是传说中被亚贤赋予生命的选民——“灵魂机。”只不过传说中的“亚贤苏醒”亘古未有,四位队长便也未出现过违背或怠慢政府旨意的事。政府也一直在试图完全掌控亚贤。

四庭队大半由作战型机器人组成,战斗力强大。其四位队长更以神秘的“灵魂机”身份和可怕的战斗力享誉王国上下。由于四庭队隶属核陆城警备系统,按理说不能参加对外作战。所以与专责对外作战的超兵队毫无交集,没有让人比较两者战力强弱的具体案例。但核陆城的人还是喜欢在茶余饭后开上一句玩笑“让剑圣和队长对打,你猜谁会赢?”

而现在,“亚贤”的数据库里正在飞速涌动着各种数字列,记录着让玩笑变为现实的战例——剑圣Vs鬼目。

剑锋碰撞瞬间的压力值、剑道路径、体力消耗、能量输出阈值……一系列数字汇聚成的真实场景便是令人压花缭乱的动作,毁灭性的力量、还有双方紧迫而具有张力的博弈。

与此同时,其余三道上的队长已有了不同程度的感应。“亚贤”里的数据流使他们察觉了东路这边的状况。不过三方在行动上采取了惊人的一致——漠视。似乎事先商量好了一样!虽然这不可能。

几个回合过去,两者势均力敌。王国大道东路已陷入一片萧索,与这庆典的气氛颇为不符——没人想卷入多余的麻烦。

虚户转了一下手腕,调整好“刀”锋的角度,脚下暗自发力……他似乎很期待下一回合的较量。

与之相反,鬼目却收剑了。

“怎么?”

“你是主君器重的少数人之一,我刚才与您的战斗只是想更新一下数据库而已,我没有和您战斗的必要。”

“我也不是硬缠着你,只是你刚才杀机太重,不像是在逮捕犯人。”虚户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质疑,

“怎么会!人类就是有这种缺点,总爱给一些看似正当的行为带上些主观色彩。所以才需要我们。”

“切。”虚户不甘心地收剑入鞘。总觉得身后那小子太过安静,救了他的命却连屁都不放一声!转身一看,对方早已溜之大吉。

“妨碍公务罪不在我的执行等级内。如果您不想被马上赶来的低等机兵缠住,我劝您还是直走出城的好。”

身后传来的声音虽然冰冷,却是一句忠告。虚户无奈地摇了摇头,和鬼目擦肩而过。

“这一仗,还没打完……”虚户留下一句话,便朝着东天的漫漫黄尘走去。

鬼目一动不动地待虚户走过,然后唤醒原地待命的圆筒状机兵,继续搜捕刚才的“走私犯”——罗伊。

“那是个什么东西?!”罗伊一边在房顶跳跃飞动,一边回想着刚才那个令人恶心的场景——那只横生而出的黏黏手臂。

“简直就是壁虎!!”

还好……还好有个搅屎棍在。要不然还真麻烦。自己倒不是怕那个非人非鬼的家伙,但怎么砍都砍不尽确实是个让人蛋疼的技能!

“话说回来,那个搅屎棍身手真不错,那一剑换做是我,也未必能直接吃下,更别说重创那家伙的右眼了……核陆城的能人还真多。”

罗伊初入核陆城的首战虽然失败了,但一上来便能见识这里的高手,不能不说是一种幸运。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逃跑中等待,等待着庆礼散尽,等待着超兵招募开始——超兵招募面向各地,面向各种身份的人……当人也包括在逃犯人。这虽是一种战力不足的衰征,却间接地救了这小子一命。

一个东陲的土著在楼房别墅的夹缝间飞来飞去,一队巡城机兵也正穷尽街巷的搜捕着。除了王国大道东路稍有违和,其余各处仍是一派节日气象。虽然只是一个荒兽,但毕竟是万兽之王——荒主。所以超兵们可以说取得了不小的胜利。比起王国之前的连战连败,这也是一次值得庆贺的胜利。

……

超兵是在洛崖的提倡下建立的。三族厅通过了他的议案,实际上也是对他总政能力的一种肯定。盖亚族作为三族之首的威名算是保住了。虽然在父王看来,洛崖只是个杂种。而且还是伊斯坦贝尔的杂种!

这个世界的王和其他世界一样,都不止一个。中央有中央的王,地方也有地方的王。有无能的王,也有伟大的王,有奸诈的王,也有善良的王。在鱼鳞状的封地上不时还会上演小规模的摩擦。而事态之所以尚未恶化,一是因为三个上古以来具有大功绩的族群加以统御——以三个地方同盟的形式维持着微妙的平衡;二便是由于他们共同的敌人——荒兽的存在。

王国的遥远传说里,女神的丝带围成永世安康的土地,供她的子民们生息于此,抵抗荒魔的入侵。丝带围成区域便是今天的核陆王国。但由于女神顷刻的“疏忽”,丝带两端未能合拢,从而形成了一块裸露地段,暴露在王国东陲。这块不祥之土被唱诗者称为——“地狱之门”

为了永保王国的太平,初王向女神祈祷。女神答应初王,让初王的弟弟——伊斯坦贝尔和他的后代永镇王国东陲。于是女神众子之中唯一一位具有神力的儿子被派往王国东陲,成为那里的王。

初王为了鼓励自己的兄弟,将自己的一只手臂砍下,融入东陲的一处火山口,锻造出第一把以人铸成的剑,赠与伊斯坦贝尔一世,赐号剑神族。伊斯坦贝尔一族从此效忠初王一族,永远守护“地狱之门”。

直到最后一位伊斯坦贝尔违背誓言,使王土陷落。原本的伟大守护者成为传说,罪人之名刻入肌肤。三大族一致决定惩罚这个悖誓的族群,于十年前在核陆城将13号战役过后的剑神族余胤悉数杀尽。却不得不碍于总政者一半的剑神血统而放弃诛杀一部分人。但警惕的目光时刻未曾松懈,剑神族在这十年里已从过去的神坛坠落,成为令人忌讳的称谓。

升天的女神如果知道地下的种种,一定会为兄弟相残的景象惋惜惆怅。王族、剑神族、三大族都是她的子孙。如今已有两支凋零,王族名誉随着剑神族的陷落一蹶不振,核陆国名义上的王现在只是个刚刚十岁的小鬼。如果不是荒兽的入侵,三族厅坐席之下,恐怕早已腥风血雨。

洛崖坐在王极顶端的软椅里,透过天顶的玻璃数着晚夜凉空的星星,内心拂过关于这个王国的种种。他不是个没有私心的人。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,莫过于解决荒兽的威胁。前代伊斯坦贝尔、邪风、虚户……剑神国的往事纵然是忘不掉的。尤其是自己接受父王的条件,骗回出逃的邪风,屠戮族人一事,更是自己心里的隐痛。不过相应的,他离肮脏的权力也更近了一步。自从那次屠戮,盖亚王认定了自己正式继承人的身份,使洛崖的地位青云直上,终于以三十岁的年纪升入了三族厅——核陆王国的总政机构。他离自己的梦似乎又近了一步。想到这里,一丝得意的笑浮出嘴角。

“有什么事吗?”洛崖的视线突然被荧光屏遮断,使他的语气有些不快。

“今日午后2时30分,王国大道东路,四庭队队长鬼目与虚户对战,无战果。虚户已走脱,去向不明。”

“我第一时间就下了命令,见虚户者无论用何种手段,必须将他秘密带到我这里,鬼目不会不知情吧。”

“是,等待您的处分。”

“……口头记过吧。”眼下用人之际,洛崖还是不想轻易撤掉猛将。

“遵命。”

人的影像消失后,一幅璀璨的星空再次浮入眼底。洛崖全身陷入软椅内,然后便一动不动了。

看来鬼目口中的“主君”,或许另有其人。

大戏的长幕已经拉开——挽歌与赞歌同时响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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